经济日报记者 陈果静
近日，中国人民银行等六部门联合印发的《关于金融支持提振和扩大消费的指导意见》提出，要加强基础金融服务，助力优化消费环境。支持金融机构聚焦“食、住、行、游、购、娱、医”等重点消费场景，持续推进支付便利化建设，有效提升现金、银行卡、移动支付、数字人民币等各类支付方式的兼容性，为消费者提供更高效、便捷的支付体验。
支付体验更高效便捷
近年来，我国移动支付发展迅速，同时，部分外籍来华人员习惯用银行卡或现金支付，对使用移动支付不习惯、不适应，支付服务包容性有待提升。去年3月，《国务院办公厅关于进一步优化支付服务提升支付便利性的意见》印发后，在各方共同努力之下，来华人员支付体验不断提升。
记者从网联清算公司了解到，2019年至2025年5月，“外卡内绑”和“外包内用”总交易笔数达3.79亿笔，总交易金额604.39亿元。其中，“外卡内绑”业务总交易量为2.17亿笔，总交易金额325.24亿元；“外包内用”业务总业务量1.62亿笔，总交易金额279.15亿元。
据介绍，“外卡内绑”和“外包内用”是为便利来华人员支付推出的移动支付服务：“外卡内绑”是指使用微信支付、支付宝等直接绑定境外银行卡就能支付；“外包内用”是指使用境外钱包应用扫码就能够完成支付，无需下载其他应用程序。网联数据显示，2025年5月，“外卡内绑”和“外包内用”日均交易达121.93万笔、日均交易金额1.6997亿元，同比分别增长1.85倍和1.35倍。
去年以来，来华人员移动支付便利化程度不断提高，移动支付接受度大幅提升。“今年6月，微信支付外卡的消费笔数是去年同期的3倍。”微信支付团队相关负责人秦天雄介绍，在“外卡内绑”方面，当前新用户首次在微信支付绑定境外银行卡后，自首笔交易开始，可享受连续60天、每天1000元额度内消费交易手续费全免优惠。在“外包内用”方面，16个境外钱包已接入微信支付，共覆盖8个国家和地区，境外用户入境后可无缝使用本地钱包扫码支付。
支付宝入境支付服务负责人柯赛虹介绍，今年1月至5月，入境游客用支付宝“扫一下”“碰一下”消费同比增长超2倍；今年“五一”假期前3天，入境游客用支付宝消费金额同比增长180%；今年端午假期第一天，入境游客通过支付宝消费笔数同比增长400%。
与此同时，支付机构不断创新产品和服务，进一步提升支付便利性。近期，上海升级离境退税“即买即退”服务，通过与支付宝、中国银行合作，支持全球入境游客用支付宝“碰一下”“扫一下”办理即时退税。过去几个月，上海新天地商圈不少商家陆续上线“支付宝碰一下”支付，助力中外消费者便捷支付。在上海新天地商场，来自西班牙的费尔南多体验了这一新服务。第一次来上海旅行的他在消费后到达商场退税服务点，签订协议书并办理信用卡预授权后，费尔南多用“支付宝碰一下”轻碰退税台卡，并出示退税码，退税工作人员扫码核实好信息后，税款马上就打到了他的支付宝账户上。
政策红利不断释放
2025年，全国多地消费品“以旧换新”活动持续升温，政策红利不断释放，有效激发了消费市场的潜力。在此过程中，中国银联、微信支付、支付宝等各方积极响应消费品以旧换新促消费政策，助力多地补贴活动落地，推动国补政策精准触达亿万消费者。
中国银联充分发挥枢纽作用，搭建起覆盖消费全链路的开放平台，让政策红利能够更顺畅地惠及消费者。一方面，中国银联协同京东、天猫、唯品会、苏宁易购等头部电商平台，实现消费者“一站式”领取补贴资格、选购商品，并支持云闪付APP、银行卡等全渠道支付核销，让政策红利更普惠便捷。另一方面，通过银联云网输出能力，将国家补贴服务嵌入工行、建行、徽商银行等数十家银行的APP中，实现了金融服务的无缝衔接。数据显示，截至2025年5月，银联商务已支撑核销国补超800亿元，直接拉动消费超5000亿元，惠及6400万名消费者。
支付机构通过多元化举措助力促消费。秦天雄介绍，微信支付响应国家消费品以旧换新促消费政策，助力多省市落地补贴活动，截至2025年6月，仅家电数码领域已累计落实补贴超百亿元、助力各地拉动消费千亿元。
蚂蚁集团副总裁李佳佳介绍，2024年以来，支付宝成为湖北、杭州、上海、陕西、河南、四川、重庆、江苏等多地政府消费券的主要发放平台之一，并积极助力消费券有序发放。如在第六届上海“五五购物节”期间，支付宝平台助力上海发放零售商圈、餐饮快消、住宿、电影等场景消费券，通过“扫一下”“碰一下”可以直享优惠。今年5月1日至5日，成都高新区商务文化旅游局在支付宝平台发放高新区“交子通兑券”，并推出“碰一下即用”的全新消费券核销模式。李佳佳表示，该活动促消费效应显著，资金撬动比达1∶10。
数字人民币升级服务
近期，数字人民币产品和服务不断升级，助力提升支付便利性。6月28日，数字人民币“碰一碰”过闸试点扩展至上海轨道交通全线网（含市域线），乘客持IC卡、SIM卡、手机Pay等各种形式的数字人民币硬钱包可在上海地铁全线网各座车站闸机直接碰一碰快速过闸。
记者获悉，数字人民币“碰一碰”过闸支持跨机构互联互通，乘客使用任意一家运营机构开立的数字人民币硬钱包，均可以通过“碰一碰”乘坐上海地铁。境外来华人士在口岸、机场、高铁站、酒店等场所通过数字人民币自助终端可快速申领数字人民币硬钱包并充值，因不与使用者身份相关联，有效保障了境外来华人士的隐私安全。
博通咨询金融行业资深分析师王蓬博认为，数字人民币“碰一碰”过闸能够方便入境抵沪旅客的交通出行，帮助他们更加顺畅、高效地直达城市的各大文旅商体展等目的地，为优化上海营商环境、吸引国际游客、激发城市活力进一步筑牢公共交通服务基础。
在数字人民币产品体系中，数字人民币硬钱包因具备使用门槛低、覆盖人群广、场景应用多等特点，日渐受到境外来华游客和老年人、学生等群体的欢迎。据介绍，在公共交通领域，数字人民币硬钱包“碰一碰”目前已覆盖包括青岛、苏州、深圳、海南、北京等多个城市和地区的地铁、公交。
与此同时，硬钱包在民生场景的应用不断取得新进展。在服务智慧养老场景方面，推出了与老年人日常穿戴设备、老年证等相结合的硬钱包以及可视硬钱包，为老年人群体提供安全、便捷、易用的数字人民币服务。在校园场景推出了与校园卡相结合的硬钱包，依托数字人民币准账户硬钱包灵活绑定的特点，硬钱包在绑定家长的数字人民币个人钱包并充值后，既可以在食堂等校内生活场景进行“碰一碰”交易，还可以乘坐地铁、公交，在众多校外场景“碰一碰”消费使用。此外，在提升支付便利化方面，经济日报记者了解到，下一步硬钱包还将支持离境退税“即买即退”，进一步便利境外来华人员支付。
“数字人民币优惠支付活动既推动了数字人民币钱包的普及应用，又带动了我们的普洱茶销售。”云南省昆明市官渡区金铂韵茶叶经营部负责人说。数字人民币试点以来，中国农业银行昆明分行辖内西山区支行联合该商户开展了多次数字人民币优惠支付活动，农行持卡人到合作商户消费即可享受优惠。
农行昆明分行有关负责人介绍，自试点以来，该分行已开立数字人民币个人钱包45.69万个、对公钱包3.24万个。目前，该分行存量商户及新增入网商户达2.22万户，累计拓展政府、企业、校园、医院等购物消费以及生活缴费、教育医疗、智慧政务等场景50余个。今年，农行昆明分行还推出“数币惠云南 多彩欢乐购”活动，把数字人民币消费便利和实惠送到消费者身边。截至目前，农行昆明分行数字人民币交易笔数累计达86.7万笔，交易金额超2.4亿元。
展望未来，王蓬博建议，在不断提升数字人民币系统的稳定性、可靠性和安全性的基础上，应继续积极拓展应用场景。通过加强和地方政府之间的对接合作，加快培育数字人民币产业集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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